阿香500天1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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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iki Lauda自传]To Hell and Back 04(上)

01(上)   01(中)   01(下)

02(上)  02(下)

03(上)  03(中)  03(中2)  03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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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了一周暑假,但我还是来更新了。

感谢我勤奋努力肝图的一号车手 @洛依德 ,虽然你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画手了,但依旧从画手的角度促进了我的努力(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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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所有内容都是直接翻译,不含转述。


  01 纽博格林


  1976年8月1日,我在纽博格林撞车了。

  媒体将其渲染为个人恩怨,或者是过分夸大了整个事件,把它扯到一个人和他的命运上去了。他们用一些从未存在的细节,捏造了一起神秘事件。真相得让我从头慢慢说起。

  我第一次接触这条赛道是在1969年,当时我还是一名20岁的Vee级方程式车手。我们都认为这条赛道的驾驶体验非常美妙,并且为它拼尽全力。如果你滑了出去,就会冲进灌木丛,被它们吞没。当身后的绿植重新合拢,没有人会知道你去了哪儿。我们没觉得有啥不好的,反而认为它很刺激。

  到了70年代初期,我和这条赛道的牵扯越来越深——事实上的牵扯,并非情感上的(译者注:be involved with是个双关)。我的追求是完美地驾驭这条赛道,因为它非常非常长,带来的挑战也就比其他任何赛道都要多。

  巡演期间,我一直在这条赛道上驾驶,1973年,我用一辆双阀芯的宝马刷出了8分17秒4的圈速,令观众都为之战栗。


  02 安全问题

  这条赛道我也发生过事故。1973年,我曾延着护栏滑行了300码才停下来。1974年,我跟Jody Scheckter发生了碰撞。当然了,事故也是这项运动的一部分就是了。

Jody Scheckter,英国F1车手,1977 年曾和Niki争冠。1979年为法拉利拿下了F1世界冠军。

  然而,当时,跟世界各地的其他赛道一样,这里也有很多车手死于事故。越来越明显的是,随着圈数变快,如果不能做些什么保障赛道安全,将不仅危及我们的生命,还会危及赛车运动本身。有责任心的车手、记者和赛事官员在Jackie Stewart的带领下,开始着手改善安全状况。

Jackie Stewart爵士,苏格兰F1车手,有“飞行苏格兰人”(Flying Scot)之称。在1965年至1973年之间,他共赢得3座世界冠军奖杯。



  纽博格林的问题一目了然。它的布局使它成为了史无前例最高难度的赛道。要把14.2英里长的林荫小道变安全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。从长远来看,像这样的赛道不会存在太久。但是,一项为期三年(1974-1976)的改良方案还是启动了,比如建设一些护墙什么的。即便如此,国际汽联(FIA)后来还是撤销了这条赛道的运营许可。


  03 世界最快圈

  我赢得第一个世界冠军的那年——1975年——见证了极致疯狂的一幕:破天荒第一次在纽博格林拿下了不到7分钟的圈速。这是在周六的排位赛中发生的,一切只是因为那天我心情特别好,准备放手一搏,后来就再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干了。在维修区跟前一闪而过的时候,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,看到机械师们在挥手。当时我就知道自己突破了7分钟的障碍。确切的说,我的新纪录是6分58秒6。这条记录一直保存至今——再也没人能够超越。

1976年Niki撞车那年,纽博格林刚好被取消了办赛资格,等1984年重建投入使用的时候,已经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纽北(纽博格林北环)了。

  (Niki补充:记录显示,这些年圈速是这样提高的:1939年,Hermann Lang用梅赛德斯打破了10分钟的记录;1961年,Phil Hill驾驶一辆法拉利刷到了9分钟以内;1968年,Jackie Stewart靠马特拉带回了8分钟以内的记录。)

  1975年,我硬着头皮刷出了那个最快圈,尽管我的大脑一直在说这简直蠢透了。现代赛车和“石器时代”之间最大的区别,据我所知,是当年每个车手都要把自己的命捏在手里,到了荒谬可笑的程度。



  04 抵制赛道,抵制谣言

  1976年春天的一个车手会议上,我提出我们应当抵制这条赛道。投票否决了我的提议,而我也接受了这个决定;毕竟,我也承认安全防护措施确实花了很大一笔钱。然而,我做了这样一个提议的事实,却产生了劳达和赛道的传奇故事,激发了我对它的反感情绪。都是无稽之谈——我不过就是表达了自己的专业意见而已。

  事故发生在赛季后半段。而年底,这条赛道的运营许可自动撤回了。这两件事完全是巧合。FIA的举措跟我的事故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。

  记者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回味事故现场的感受,表现得像是什么虔诚的仪式一样。天知道他们想从我这得到什么:我应该情绪爆发,然后痛哭流涕?或者,通过现场重现,这部戏剧的所有细节都将汹涌而至?不幸的是,当我回忆过去,想起那个我们通常全速通过的左手弯,更喜欢说:“啊,对,那个烧烤点呀。”他们就散了,心想劳达真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。

  回到这一切发生的时间点,根本不会在我心中激起任何感情。即便回忆个五十次,我还会是这么无动于衷。

我憋不住了我想吐槽!

说好的虐心的一章呢?怎么变成媒体记者批判大会了?烧烤点又是嘛玩意儿,还能闻到肉香的那种吗????

Niki宝宝果然永远都不按照常理出牌!


  05 仅剩的回忆

  前前后后,我多多少少回想起一些细节。但我不会去回忆它们,一丢丢都不会。记忆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黑洞。

  我在周四到达赛道,开着自己的车穿过车队的拖车停车区(team trailer park)的时候,被困在了一个小型交通堵塞中。一个男人走过来,把一张照片塞进了打开的车窗:上面是Jochen Rindt的墓碑。他单纯地因为能把这张照片给我看而感到高兴。他希望看到我作何反应?我完全不懂。

  这一幕出现在脑海里是因为当时关于死亡的讨论甚嚣尘上,这个念头似乎给某些人带来了某种异样的快乐。

  接着,我记起来电视上有一档体育节目。我在Adenauer的酒店房间里看过它。有人叫嚣着诸如懦夫之类的形容词说“劳达是所有反纽博格林运动的罪魁祸首”。归根结底,总而言之:如果劳达这么胆小,这么害怕,就应该滚出F1。我独自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,气得脸色铁青,因为无法保护自己而怒火中烧。

  还记得周日大清早,偶遇了记者Helmut Zwickl(译者注:就是之前说“法拉利跟BRM好像是美国宇航局和一群风筝爱好者的差别”的那个记者)。他告诉我说Reichsbrucke大桥已经塌了。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:奥地利最大的桥都一头栽进了多瑙河。因为事情发生在最一个周日的清晨,所以只有一人在事故中丧生。我不知道如何消化这条怪诞的新闻。完全惊呆了。只能尽快把它从脑子里清出去。

  赛前,我的最后一条记忆是从湿地胎换上了光头胎,然后驶离了维修区。

查了一下,当时赛道还没有干透,Niki第一圈进站换成了适合干地的光胎。

  接下来,是直升机的颤动。我躺在一张床上,觉得很累,想要睡觉。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因为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。

  在四天的精心护理之后,才出现了我能熬过去的征兆。因为吸入了烟尘和油雾,我的肺部跟血液系统受到了严重损害。脸部、头部和双手的烧伤很严重,但不致命,虽然它们留下了比致命更为持久的疤痕。



  06 没有脸的男人

  幸运的是,我的状况不太适合看报。《图片报》(译者注:Bild,德国一个报纸)刊登了一则标题,问道:“我的上帝,他的脸在哪儿?”这篇文章具体阐述了:NiKi Lauda,世界最快的车手,再也没有脸了。只剩下了一堆血肉,露出了两个眼睛。”当我经历过最糟糕的情况(但幸运的是,依旧不能读报),《图片报》继续跟踪报道:NiKi Lauda幸存了下来……可一个人怎么能没有脸的活着呢?”那篇故事继续预言了Lauda今后的生活状况:“他要怎么面对没有脸的人生(face life without a face,这里的face是个很诙谐的用法)?事情正如它听起来的那么可怕,就算身体完全康复了,他也至少得有6个月不能冒险露面。直到1979年,他们才会给他再塑完一张脸。到时候,鼻子、眼睑、嘴唇都将被重新制作。但新面孔不会跟他原来的脸有任何的相似之处。赛车手劳达的朋友只能通过声音和动作来辨别他的身份。”

  你得承认,我似乎做得比他们预测的要好上那么点儿。

曾经多好的一个宝宝啊!都被火烧得没脾气了!放当年,肯定会登个头版头条大力抨击回去……结果只是躺在病床上嘲讽一句“比他们预测的要好上那么点儿”就完事了。

还有,你管6年到40天的差距叫……那么点儿?


  07 事故录像

  一被获准出院,我就回到了萨尔茨堡的家里。他们给我看了一段事故发生时候的录像,是一个15岁的男孩用他8mm焦段的摄像机录下的。影片展示了我的法拉利猛地冲向右边,穿透了防护网,撞向了护墙,又被弹回了赛道。整个事故发生的时候,车速大概在125英里/小时左右。在赛车弹回赛道的时候,你可以看到油箱从空中飞过。这时候Brett Lunger冲了过来,撞向了停在赛道上的车,推着它又往前冲了百来码。车子瞬间就被烈焰吞噬了。

勤劳的我给大家找了一段2分钟的事故现场视频,有点糊,凑合吧:

《B站,戳我》

不能看的话文字版如下(跟本尊的描述大差不差):

Niki在Bergwerk路段左弯高速出弯时,法拉利312T2突然失去控制,扭了一下,然后冲出去撞上了赛道右侧的护栏。赛车随即起火,又被弹回了路中央。后车因为视线不佳来不及制动,直接顶上了Niki的赛车。Niki当时使用的AGV头盔采用了泡沫材料,这也是此次事故中他的脸部被严重灼伤的主要原因。

  从后来披露的其它照片上可以看到,没有防火服的马修是多么无能为力。还能看到其它车手——Guy Edwards, Brett Lunger, Harold Ertl——都试图伸出援手。但我真正的救星是Arturio Merzario,他冲进烈火,顾不上自己的安危,替我解开了安全带。

  看录像的时候,我当然知道那个人就是我,这些事都发生在我的身上。但不知怎的,就是感觉不到跟我之前的联系——这是发生在某个人身上的可怕事故,但我没法把目之所见跟自己关联起来。我记不起来了。就好像影片跟我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因果关系;屏幕上的车手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。对我来说就是:失控的赛车、撞击、侧滑、火焰。

  “看看这个,上帝啊,看看这个。”


  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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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较匆忙,搞了2个晚上,如果哪儿不对请告诉我~

第四章过半了,下次更新可以搞完。瞄了一眼好像有关于技术设计的部分,待我慢慢研究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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